碎念、以及隨寫。

【全職/雙花】放課後

1.

葉修在鐘響後拖著腳步走進一年二班的教室,抱著一疊剛改好的物理考卷。
他將考卷放上講台,學生們一臉緊張。也是,他想,都要上戰場了呢。
「都那麼緊張的臉做什麼。」他揮了揮手上的成績單,「普遍都考得不錯。繼續加油,保持平常心。」
黃少天聽到後就立刻開始嘰嘰喳喳地和喻文州講話,葉修第一個叫他的名字。
「少天啊,單位忘了寫被扣了兩分。」
「真假!葉老師你怎麼捨得對我這麼狠不過是個單位你看題目上妥妥的寫了!」
「萬一要換算單位那你不就慘了?」
「我這不就知道不用換算嗎!」
「好了別扯。」葉修敲了下他的頭,「下次記得寫。」
黃少天一臉不甘的應好,葉修繼續發下一個人的考卷。
張佳樂的物理其實不是很好,他實在搞不懂斜面運動鉛直拋射水平拋射自由落體這些玩意兒到底有什麼好算的,現在葉修發考卷又遲遲沒發到他的,害他緊張的心臟差點兒跳出來。
「完了大孫,是不是考砸啦我。」張佳樂趴在桌上,用原子筆的筆蓋戳了戳孫哲平。孫哲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台上的葉修,「我覺得你大概考得不錯。」
「是嗎?」他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台上看上去很沒精神的葉修,決定相信孫哲平。
高中時期的青年在意的無非就是那幾樣,課業、友情、社團、戀愛,沒有太過複雜的東西,相信也是如此的簡單。最後張佳樂考得果真不錯,葉修還特別誇了他一下。
「都是大孫教的。」
張佳樂聳聳肩,笑得特別開心。

2.

沒有留晚自習時回家也都六點多了,夏天的天空特別明亮,路面還被橘黃的夕陽照著染上溫暖的色彩,張佳樂喜歡這時候和孫哲平一起回家,踩著人行道鋪設的磚一邊討論些輕松的事,平常緊繃的神經就好像可以全部放鬆。
「話說小遠當社長當得還不錯,看來吉他社可以放心的交給他們了。」
「不交也得交,難不成你還想巴著副社長的位置?」孫哲平揉揉張佳樂的頭髮,觸感很好,他又用力的揉了幾下。
「那怎麼行,能和我搭配的社長就只有大孫你一個!」張佳樂又想了想,「嘿嘿,驕傲吧?」
「特別驕傲。」他停下腳步,將額抵上張佳樂的。
兩人近的能感受到對方的吐息,張佳樂有點紅了臉,孫哲平將手移至他的後頸。
「樂樂。」
「幹、幹什麼?」
孫哲平動了動指尖,張佳樂能感受到溫熱的觸感在脖子上停了一會,隨即消失。孫哲平直起身,「脖子上有花。」他說,一邊將手伸出來,上面的確是一朵白色的小花。
「我靠大孫你耍我是吧!」
「才沒呢。」孫哲平安撫性的拍了拍炸毛的對方,「明天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講。」
這句話成功的勾起對方的好奇心,張佳樂不斷地想要從孫哲平口中套出點什麼來,無奈孫哲平完全沒有上當,他只好停下。
「上次你那首曲做完了沒?」
「曲?你說那首啊。」張佳樂比劃了下,「做好了。」
「詞我來填吧。」
「哎呀大孫你還能作詞啊。」他眉眼彎彎,「那就交給你了,不准食言啊。」
孫哲平應好。

3.

一年二班的體育課排在星期五最後一節,上完課滿身汗臭味的。張佳樂和孫哲平換回制服後在教室癱了一會,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張佳樂才慢吞吞地從桌子上爬起來。
「大熱天的打籃球簡直要死了……」他看著教室嗡嗡運轉的電扇,「大孫你說要跟我講的什麼事?」
「先把水給我。」孫哲平伸出手,張佳樂把水瓶丟給他,孫哲平咕嚕嚕的將整瓶水灌完,惹來張佳樂的一個白眼。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烏雲聚集,黑壓壓的一片。
「要下雨了,我可沒帶傘。」張佳樂哀號,「大孫你快說吧。」
孫哲平將水壺放下,直直地看向張佳樂。
「我要出國念書了。」
「喔你要——」張佳樂猛地轉頭,「你要出國唸書?不是說要一起考B大?」
「我父母決定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打破沉默的是窗外突來的雨聲。
「什麼時候走?」
「下禮拜六。」孫哲平看著提著書包的對方,「樂樂,我還是可以隨時給你打電話、視訊,放長假也會回來。」
「我知道。」張佳樂點頭,「你可要好好地唸啊。」
「那是當然。」

那天放學張佳樂一個人走。路上全都是被雨水打掉的白色小花。

4.

張佳樂輕輕的撥動Em和絃,木吉他的音色經過音箱共鳴變得圓潤。
他背靠著椅背,一旁的小學生背著書包跑過去,接著折返,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哥哥會彈這個樂器嗎?」小學生問,張佳樂點頭,「那可以彈給我聽嗎?」
「可以啊。」他坐直,活動了下手指,按住弦後低低的哼唱了起來,聽不出是什麼歌,沒有詞只有旋律,大概是哀傷的小調吧,張佳樂垂著眼簾哼著,小學生便坐著一同搖晃著身軀。
「哥哥,這首歌的名字是什麼?」小學生眨眨眼睛,張佳樂沒有立刻回答,他沉默著直到那小孩耐不住性子又問了他一次。
「沒有名字,作詞的那個人什麼都來不及做就走了。」
「去哪裡了呢?」
「遙遠的國度。」張佳樂說,「但是會回來的。」
也就快要回來了,他想。

這是沒有孫哲平一起度過的第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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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過的好頹廢啊(好意思)因為也很喜歡雙花就寫了,第一次請見諒OOC什麼的(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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